上回跟老子打赌输了,他老人家甩给我一个亮闪闪的黑方块,说叫“手机”,还说让我去一个叫“商场”的地方长长见识,说那地方比春秋末年的洛阳城热闹十倍。我揣着这方块,刚站定就被一股妖风卷走,再睁眼——好家伙,比我当年周游列国见过的所有市集加起来都亮堂!
门口那俩会“呼吸”的大兔子雕塑差点让我拱手作揖,后来才发现是塑料的,耳朵还会跟着音乐晃,倒比子路那小子喝酒时摇头晃脑规矩些。刚迈进去,头顶“哗啦啦”掉下来一串彩色光珠,吓得我摸出佩剑,旁边穿红衣服的姑娘“噗嗤”笑了:“大爷,这是装饰灯,不是暗器。”
也是,我这身灰布长袍在人群里确实扎眼,连卖奶茶的小姑娘都问我是不是在拍古装剧。我正想跟她讲讲“礼”,她递过来一杯冒白气的东西:“尝尝?杨枝甘露,18块。”我摸遍全身只找出一串贝币,姑娘笑得更欢了:“大爷,现在都用手机支付,您这‘古董’可以去楼上博物馆问问收不收。”
正尴尬,兜里的黑方块突然“叮咚”响,老子发来一行字:“前方有‘七十二行’,慎入。”我心想,我有七十二贤徒,还怕什么“七十二行”?结果转个弯就傻了眼——左边是“抓娃娃”的机器,一群人围着铁爪子喊得比打仗还凶;右边是“密室逃脱”,几个小伙子被里面的“鬼怪”追得鬼哭狼嚎,比当年在陈蔡绝粮时还狼狈。
最让我瞠目结舌的是“自助餐厅”。那一排排架子上,鸡鸭鱼肉、瓜果点心摆得比诸侯宴饮还丰盛,人们拿着盘子随便夹,居然没人争抢。我想起当年冉有问我“百姓足,君孰与不足”,要是他看见这场景,怕是要把《论语》里的“节用而爱人”改改——这哪是节用,这是“敞开了用”啊!
正对着一盘小龙虾出神,身后有人拍我肩膀:“大爷,您也爱吃这个?我教您剥,可简单了。”是个穿牛仔裤的小伙子,手里拿着个油亮亮的虾壳。我学着他的样子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剥出一点肉,小伙子乐了:“您这手法,跟我太爷爷似的。”我反问他:“你们日日这般吃喝,不怕‘食不厌精,脍不厌细’招来非议?”他嚼着虾尾含糊道:“非议啥?现在日子好了,就该吃点好的!再说了,吃不完的都打包,不浪费。”
这话倒让我想起子在川上曰“逝者如斯夫”。当年我周游列国,想让诸侯们行仁政,让百姓有饭吃、有衣穿,可那时连国君都未必能顿顿有肉。如今这商场里,寻常百姓也能享受到这般富足,怕是连周公见了都要感叹一句“后生可畏”。
逛到三楼,听见一阵熟悉的旋律,循声过去,是个小姑娘在弹古筝,弹的竟是《幽兰操》。我站在旁边听,手指不自觉跟着节拍动。小姑娘弹完,看见我,眼睛一亮:“大爷,您也懂这个?”我点点头:“略知一二,当年我……”刚想说“当年我听师襄子弹过”,又咽了回去——说出来怕是要被当成疯子。
她给我倒了杯茶,说这古筝是她用自己攒的零花钱买的,“现在喜欢传统文化的人可多了,我还在网上教别人弹呢!”我看着她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评论,有夸她弹得好的,有问乐谱的,突然觉得,当年我带着弟子们四处讲学,不就是想让这些道理、这些文化传下去吗?只是没想到,千年之后,不用车马劳顿,一根小小的“网线”就能让这么多人听见。
走出商场时,天已经黑了,门口的灯牌亮起来,比天上的星星还亮。老子又发来消息:“咋样?这‘七十二行’,比你的弟子难管不?”我笑着回复:“不难管,因为他们心里有‘数’——知道什么是好,什么是珍惜,什么是传承。”
晚风一吹,身上的长袍猎猎作响,倒不像个老夫子,像个刚看完新鲜事儿的少年。我想,要是子路他们还在,怕是要拉着我去吃那“杨枝甘露”,冉有要去研究自助餐厅的运营,子贡说不定已经跟商场老板谈妥了合作——毕竟他最会做生意。
回家的路上,我摸了摸兜里的贝币,又看了看手里的奶茶。这千年的时光,像一场大梦,可梦里的那些期盼,竟真的一点点变成了现实。或许,这就是“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”的意义——我们当年种下的种子,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,庇佑着每一个寻常百姓,让他们在这繁华里,活得踏实、活得开心。
下次再跟老子打赌,我得让他带我去看看那个叫“互联网”的地方,听说那里,比这商场还热闹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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